游牧小说网提供仙宗免费阅读全文
游牧小说网
游牧小说网 同人小说 都市小说 短篇文学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历史小说 灵异小说 乡村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科幻小说
小说阅读榜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综合其它 仙侠小说 耽美小说 网游小说 言情小说 经典名著 军事小说 推理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全本的小说 彼时亲情 白领悲哀 一瞥洞天 摧花手册 鲁班秘传 奉宮卻史 不伦往事 太子后宮 我的母亲 美滟锈人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游牧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仙宗  作者:烈焰狂徒 书号:15086  时间:2017/5/15  字数:8701 
上一章   ‮章七第‬    下一章 ( → )
夏云初又惊又羞,握住剑柄的手已有些微颤。眼看着余飞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想必是被点了道,却不知还受了什么苦处。下心中惊怒,沉声道:“尧绿川,你要怎样?!”

  “我要怎样?机关算尽方捉到了他,心中高兴得紧啊。”尧绿川脸上一笑:“说来也多亏你这几耗了他大半元气,否则纵然我苦斗半,也未必能得偿所愿。”

  笑伸手在余飞耳后轻轻一按,解了他哑

  余飞“呸”了一声,也不理他,朗声向夏云初道:“云弟,对不住。大哥没用,竟连累了你!”

  旁边尧绿川忽然面色变了,冷冷向余飞望了一眼,神色古怪:“云弟…你叫得倒亲热!”

  咬牙将他身子抓了过来,在他耳边低低道:“再敢这么叫他…我便立时抓了他来,当着你的面叫人轮在他身上做场好戏!”

  余飞脸色大变,却狠狠向他剜了一眼,两人目光一接,火花暗闪。

  夏云初只觉心里痛得难受,眼见余飞平素来傲气惯了,如今被这尧绿川一句话得不敢多言,心中不知呕得多么厉害。

  再一细思,对尧绿川心中所想已猜到大半,淡淡道:“你辛辛苦苦抓了他到我面前,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临危不,难怪我萧大哥…”尧绿川似笑非笑的眸子在余飞面上一扫:“和这余飞都对你念念不忘。我想要什么,你也该知道——那《素雪心经》,此刻你就乖乖给我默出来吧!”双手一挥,一名手下已递上笔墨绢册,竟是有备而来。

  夏云初望着那笔墨,心如麻。那《素雪心经》无论如何也是师门重物,虽不明有何重要,但师父也曾郑重叮咛不得外。前些受尽折磨屈辱,也不外是拼命保护此物。怔怔看着那笔墨,一寸不知接还是不接。

  尧绿川冷笑一声:“我也知你为难,我这便和你余大哥到山中等着,你主意定了再叫手下通报我就是。”伸手将余飞揽在怀中,神色轻佻:“一夜正长,我先好好疼爱他一番,你慢慢儿想。”

  余飞脸色铁青,高大身子被他这么一揽却无还手之力,看上去委屈无比:“尧绿川——后不要落在我手中,否则定要你永不能人道!”

  “你没机会的——”尧绿川冷笑,凶残之现了出来:“夏云初若不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玩羞辱完你之后,让你死在他面前。”

  “不用再威胁恐吓,我默《素雪心经》。”夏云初静静道,伸手接过了面前纸笔:“可我默了出来,有何好处?”

  “你默完,我即刻放了他。”尧绿川目光闪动:“就连你,我也一并放了。我本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再为难你?”

  “我要如何信你?”夏云初咬牙。

  “你有选择吗?信与不信区别之在…”尧绿川讥诮一笑:“只在你赌我是否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可我怎么看,你都像个言而无信之人。”夏云初淡淡道。

  “若是不信,非要看着他在我手下死去活来之际再忍不住,也随得你。”尧绿川脸上,尽是满怀把握。

  “云弟…”余飞深口气:“你只需自己斟酌利弊,却不必考虑我。只是大哥却没法再保护你。”

  眼中神色复杂,似是不知如何劝他取舍——如今夏云初一人力薄,尧绿川此际只是言语迫,下一刻却难保不武力相犯。

  夏云初苦笑。正如尧绿川所说,自己在这赌局中,已无选择是否下注的权利。

  赢了,两人或许有一线生机,输了…连轻易一死,也是奢望,只怕二人更得同受那无尽折磨。

  望着咫尺外却再也不能靠近的余飞,心中刺痛直涌上来,忽然只觉得此刻竟如永别。

  不敢再看那双神色复杂的深沉眼眸,那眸子里…似乎也是和他一般的哀伤沉痛。

  接过身前纸笔,毅然转身进了石室。刚坐下默写,外面尧绿川的声音飘然尾随而至:“我自有办法检验真伪。哼,若故意默错一处,我砍了他一只手;若错四处,你便等着看他四肢不全!”

  那《素雪心经》原本并不冗长,夏云初又是烂于心,一个时辰下来,一卷墨迹淋漓的绢册已豁然在目。他怔怔望着那绢册半晌,方拿了出去。

  尧绿川一见他手中之物,眼中也掩不住喜不自。劈手接过,细细看了,挑出其中一页读了几句,道:“你接着背!”

  夏云初苦笑,这尧绿川不仅心狠手辣,心思也是慎密细致,若是自己方才胡乱默写,此刻现在背的必与纸上不同。无奈接着背了,幸好忌惮他对余飞不利,并不敢做伪,正与先前所默一致。

  尧绿川并不放松,又陆续挑了数处,一一检验无误,方笑揣入怀中收了。

  夏云初望着他,静静道:“现在放了他罢。”

  “谁?”尧绿川秀眉一挑。似乎不懂他说什么。

  夏云初心中一沉,隐约知道不好,看来…他是不会兑现承诺了?

  “当然是我大哥。”他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哥?哈哈哈!”尧绿川忽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个极是好笑的笑话。

  转脸向余飞妩媚一笑“萧大哥…他说的可是你吗?”

  此言一出,三人之间忽然静了。

  夏云初怔怔望着面前并肩而立的两人,脑中稍稍有阵模糊,方才听到的,是个萧字吗?

  余飞身子一震,避开了夏云初晶莹眸光,转身去看尧绿川,忽然脸上怒毕现,举掌一错,狠狠掐住他脖颈。

  “我跟你说过,一切过了今晚再说!”他冷哼,内力发处,立时令尧绿川脸色暗红。

  尧绿川眼中一片冷狠望着他,也不运功相抗,半晌讥笑在他脸上浮起,低低挣扎道:“你这般…像是道被点、无力还手的样子?”

  余飞冷冷看着他脸色渐渐紫红,慢慢放开了手。

  尧绿川退后几步离开余飞身侧,似是也怕他再下狠手。

  轻抚脖子,嘻嘻一笑:“萧红屿,《心经》既已到手,这夏云初是杀是留,我全听大哥你的意思。”面对余飞,眼光却似有似无地转向了夏云初。

  …空气一时凝滞,夏云初只觉周身忽然冷了起来,似浸入了冰水。

  半晌望向余飞:“余大哥,他说什么…我全然不懂。”眼中一向的晶莹剔透忽转蒙无光。

  余飞璨若寒星的眸子也似变了,成了他从没见过的深邃难测,静静看着他不语。

  看着那眸子,夏云初有刹那无法呼吸。

  强撑着,他淡淡一笑:“大哥…你说句话。你说你姓余,我仍信你…不信他。”

  “云弟…我此刻说的话,你仍信吗?”余飞终于开口。

  “信…这世间,我只信大哥一人。”夏云初仍笑着。

  余飞紧紧盯住他的笑容,心里却有块地方似乎在裂开般的疼。长吁口气,他低低道:“到了此时,我也不想再瞒你…我就是——”狠狠心,齿间三字清晰而出:“萧红屿。”

  这三个字落在夏云初耳中,只觉身边一片死寂。便连四周风过林稍,虫鸣叽叽也似在这刻识了趣,适时的有了片刻歇息。

  “不…不会。我死了化成灰…也记得他的声音。”夏云初直直看着他,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哈!乌衣教中,什么奇药没有?只要——”碰到萧红屿如刀般眼光,尧绿川眼珠一转闭了嘴:

  “好,大哥你自己说。”

  “只要一颗“磁音丹”服下,就可令喉咙微肿,每一服,可保整整一声音大变。”萧红屿望住他,眼中竞有他看不明的哀痛:“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骗你一句。”

  “是无须再骗。”尧绿川再退几步,微笑道:“大哥,我看这傻子倒也可怜,不如饶了他一命吧…反正那什么七极乐散是骗他的,不过普通药而已,我们留他在此自生自灭就是。”

  萧红屿转头,眼中凶光大盛,喝道:“住口!”身形腾得跃起,一招“铁锁横江”便向他拦劈去,尧绿川哼了一声,早有准备,举掌来格:“这倒奇了,我替他求情,你倒怪我?”

  萧红屿心中大恨,低声怒道:“那七极乐明明是极毒之物,你…”忽然恍然明白:他这一说,夏云初必是信了他,再也不信那毒是穿肠夺命之物。

  心中一惊,转身再看夏云初,只见他怔怔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陌生得可怕。

  就连以前他目盲那一言,只见过他眼中无神无焦,也不曾见过有过如此黯淡绝望。

  夏云初慢慢往后退着,身子不知觉抵上石室边。

  看着前方那并肩二人,一个丰神俊朗伟岸拔,一个眉目如画丽张扬,立在一处说不出的合衬,端的是犹如画中之人。

  再望着面前围成半圆的那群黑衣人冷冷眼光,似是也在笑他愚蠢。心中恍惚想到这些人又怎会不识得萧红屿?必是早知实情,不过陪那人一起做场好戏。

  忽然间,满眼里,满心内,俱是疮痍。

  前方是黑人墙,哪里有路?踉跄着想再退,却已退无可退

  只自己一人在这群陌生人中立着,茫茫天地,竟然又只剩了他孤身一人。

  萧红屿的眉,皱紧了。

  近前伸手拉住夏云初右手,他的语声说不出的温和:“云弟,随我进石室中去。”

  夏云初怔怔看着自己右手,那微痛的关节忽然间竟似剧痛钻心,无法忍耐。

  抬起头,他看着萧红屿,忽然一大口血了出来,直得面前那人身上衣襟班驳处处,绚烂如点点红悔,心中无数画面纷急涌过,眼前一黑,直直地昏了过去,再也看不见那人惶急神色。

  萧红屿陡然变了脸色,急急抢上一步,正要揽住他,却闻得脑后一阵微风袭来。

  心念一动,身子微微一侧,右手疾出架住了尧绿川那掌,左手倏忽一沉,仍是接住了夏云初软软瘫下的身子。

  再一转身,已退进石室之中,掌风平出,将夏云初稳稳送至最近的石桌上,冷冷道:“绿川,你想怎样?”

  尧绿川如影随形欺身而到,看着夏云初苍白面容,眼中凶光乍现:“当你在我上可是应了我什么吗?”

  萧红屿哼了一声:“不错,我说我绝不可能对这小小的白雪派弟子动情。可却没应你什么。”

  尧绿川死死盯住了他,凤目一眯:“好——我问你,那现在你打算如何对他?”

  “绿川,我知道你一直想他死。可你听着,”萧红屿阴沉沉道:“这夏云初我护定了,更…要定了。”

  “要走了?”尧绿川一震,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是!”萧红屿的口气斩钉截铁。

  尧绿川静静望他,半晌忽然一笑,面上竟然不怒反伤:“大哥,你知我为何一直想他死?那是因为我在刑室里头一次听你叫人别伤他左手,似乎就知道会有今…”

  顿了顿,俊面上神色渐渐倨傲:“只是我太自信,总觉着我尧绿川又怎比不上这小小白雪派弃徒?加上我也想得那《心经》,才心甘情愿陪你演全了这出戏码…”

  萧红屿默默听着,淡淡道:“绿川,情之一物,原本就是无理可寻。我原先也道自己绝不会对一个男子动情,可如今…”他眼中光芒一闪:“我已不能自拔。”

  尧绿川面色变了,虽已隐约明白萧红屿心意,此刻忽听他亲口承认,却似仍有尖刀在他心里一剜。

  冷冷看着萧红屿,他忽然哈哈狂笑:道:“好!那就看我今天能不能在你眼前杀了他!”

  一掌击在身旁石块上,内力到处,石屑纷飞,数块碎石挟着劲风,急向夏云初太阳飞去。

  萧红屿眼光一扫,大喝一声,一招如排山倒海般击出,掌风,立时打散了那些石块,其中一块更是改了方向,转冲尧绿川口而去。

  尧绿川嘴角冷笑,竞不躲闪,只听“噗”的一声,那石块正中他左

  萧红屿内力惊人,他又存心不避,这一击直撞得他踉呛了一步“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干什么不躲?你以为我不舍得动你?”萧红屿冷冷道,却停了手。

  “我就是恨你刚才见了他吐血,急得什么似的…我只想看看,你伤了我之后,是不是也一样难过?”尧绿川强口气血翻涌,微笑。

  萧红屿看着他眼中又痛又傲的神色,忽然想起那他在上忍痛带笑的神情,心中一动,默默无语。

  半晌淡淡道:“绿川,情爱之事,本无法强求,你又何必自困自苦?”

  “你也知无法强求,又要和这人纠?!哼…这夏云初明白你身份,难道还能和你双栖双飞?你别做梦!”尧绿川冷笑。

  这一句,正中萧红屿隐忧,不由让他变了脸色。

  想了想,他忽然微微一笑:“你说的对。留他在身边,确是麻烦…”近前细看尧绿川脸色,柔声道:“方才击中你口,可有大碍?”

  尧绿川看着他那蛊惑眼眸中笑意,脑中一阵迷糊,道:“无妨…”话音刚落,只觉一股大力当而到,惊觉之时却已太晚,身子一起,直向山门口飞去。

  这一击似推似送,力道拿捏得正恰好,正将他平平击出石室外轻轻落下,却像被人抱起再放下一般,令他毫发无伤。再看那石室,轰隆机关作响,一道石闸已徐徐而落,将里外完全隔开。

  尧绿川这时方知又中了萧红屿的道,眼看‮夜午‬将至,想着那二人便要在一墙之隔处颠鸾倒凤,心中如何不又怒又妒?

  这尧绿川自幼在乌衣教中长大,耳濡目染皆是强取豪夺,睚皆必报,子原本就是偏激狠毒。如今一旦知道心中所爱之人恋上他人,唯一所想不是如何让他回心转意,却是认定先杀了夏云初才是至关紧要。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转身向一名属下道:“去往城内丰悦客栈,速速通报那白雪派掌门一声,只说他们门下弃徒夏云初在此。”想夏云初就算有萧红屿力保,也必逃不过师门追责,不由心中稍安,嘴边含笑。

  “醒了?可有话要问?”萧红屿望着面前的人,从他睁开眼那刻起,便没望过自己一眼。

  仍是没有回答。

  他皱起了眉头,伸手去拭夏云初嘴边血痕。这个动作终于引起了夏云初的反应,身子一颤,那双眼睛总算落在他身上,是他意料中的陌生。

  “对,有话想问。”夏云初的声音竟是出奇的平静,没有他想像的痛恨失常,这让萧红屿有片刻惊奇。

  “好,你问。从此刻起,我不再会有一句谎话骗你。”

  夏云初微微笑了,有惨淡的意味,更似嘲讽:“当初放我一人在山间,不怕我死了…你的计划全落了空?”

  “不怕,你昏那阵,有人夜夜查看。甚至…我有亲自前往照顾。”萧红屿淡淡道。

  夏云初点点头,那么…梦中有人喂水,在额上试温度的记忆竟是真的。

  脑海中所有事情混在一处,他的头开始剧痛。

  怔怔看了看眼前之人,他惨笑,声音飘忽:“你能自己说吗?我想知道什么,我自己也忘了。”

  “好。”萧红屿点头,眼光一刻不敢离了夏云初!不知怎的,他宁愿见他狂怒痛哭,也不愿见他如此淡然无望。

  “余“屿”也…飞,通“非”被追中毒,自然是假。只不过腿上伤口倒是真的。为求真,总不能一点苦头不吃…再往后,无非是想博你信任,引你…动情。”萧红屿道。

  听见最后那两个字,甜腥之气忽然毫无预警地冲到嘴边,夏云初捂住了嘴。

  “那来毫州前,我以为已然水到渠成,便想硬来,却不料你以死相抗,只得罢了…无法,只得到毫州用约好的烟花为号,联系上绿川做了场戏。害你身中这七极乐之毒,无非是望你与我肌肤之亲后动了情念,才会愿为我出那《心经》来。”顿了顿,他柔和道:“云弟,你肯为我做此牺牲,我很高兴。”

  夏云初的眼帘垂了下去…那个人,如今怎么还能叫得出那“云弟”二字?!

  “另外——当年救我那白袍中年人,就是现在的乌衣教教主水行舟。不知何故,我们水教主所练奇功见走火人魔,竟只有你白雪派中《素雪心经》可解。”萧红屿慢慢道。

  眼中冷冽现出,又道:“水教主与我虽为主上与下属的关系,可在我心中,却似师似父,更是恩人。便是今之事有重来之机,我仍是要设计骗到这《心经》救他,绝不后悔。”

  夏云初听着,忽然想到那在酒肆中所听言语,脑中终于想到端倪:想来那青桐派姓马的二人便是幼时杀萧红屿家人的元凶。想了想,口中低低吐出一句:“你后来也杀了那马氏兄弟全家?”

  萧红屿冷冷一笑,眼中凶狠怨毒之尽显,恨恨道:“那马氏兄弟当初杀害我父母全家,就无人知晓。这便是你们所谓名门正派,杀人放火只在暗处,从不敢见了天。嘿嘿!什么叫正,什么又叫?我报仇偏偏就要选在闹市街口,人家道我天凶残,又怎样。”

  是啊,那又怎样?夏云初凄凉一笑:他杀人越货,放火烧屋,从此以后又与他何千叩忽然想到一事,心沉了下去。半晌他拾了头,嘶声道:“我大师兄,也是你杀的。那你跟着我,见我走开便下了手,只为让我更觉孤独,方会把你当成唯一可信任的人。” 

  这一句,却已不是问话,只是陈述。

  可萧红屿却立刻重重摇头:“你错了,他绝非我杀的。当我真是与你一起离开,并不知凶手是谁。”

  夏云初身子颤动了一下,抬眼细看萧红屿脸色,惨淡一笑:“萧红屿…到了今,为何仍要不认?尧绿川那时应在客栈等我们,绝无时间来回…不是你,又会是谁?”

  萧红屿看着他,眼中竟似哀伤,半晌柔声道:“我说了——从今以后再不会骗你。”

  夏云初怔怔看他,忽然又笑了,却有掩不尽凄凉之意:“正好相反——可惜从今后我再不会信你。”

  萧红屿眼中柔情,忽然冻结。

  冷冷看着夏云初,他傲然道:“好,我萧红屿一生杀人无数,这个便也算在我头上,又如何?有本事便活着,为你大师兄报仇,十年二十年,我等你便是。”

  心中疼痛与仇恨忽然混做一团,夏云初只觉得不能呼吸。

  周身慢慢有燥热的熟悉感觉浮了上来,在他四肢间迅速扩大…‮夜午‬又到。

  耳边依稀有尧绿川的声音似笑似讥响起:“不过是普通药而已…”他淡淡一笑,咬住了

  以往那夺魄销魂的痛苦感受,不知今晚熬不熬得过去?

  拾眼所见,是萧红屿紧迫盯人的深沉眼眸。

  他要怎样?他还要怎样?要亲眼看自己辗转难熬,丑态毕现?还是想看他何时终于心神崩溃,死在他面前?

  身上的苦楚已到焚烧烘烤之境,丝丝缕缕的痛与热齐齐在每寸肌肤、每骨头里窜走叫嚣,他嘴边仍是那抹自嘲轻笑。

  如获至宝般,他的右手在石桌下触到一片薄薄碎石,半个身子在石桌后,萧红屿的目光透不到。

  牙在暗中咬紧,手中石片狠狠划上了掩在石桌后的大腿,那一刻,突然的疼痛暂时驱定了深陷人骨的瘙和躁动,让他有稍稍清醒。

  汗了下来,从额头。有的血了出来,在他的腿上。

  …这样疼痛,真好,他模糊地想。片刻这痛已不能奏效,他手指微动,再划了下去。

  萧红屿静静看着他,似乎想看他能撑到几时。‮夜午‬应已过很久,为何那个人的脸上始终没变换过表情?

  鼻中忽然有股淡淡的血腥气窜入,他的脸色变了。

  急冲过去,他一把抓起夏云初藏在石桌后的右手,那紧握的石片上,足像从血海中捞出般,犹自淌着血滴。

  “你疯了?!”他狂吼一声,眼中见到夏云初大腿上深深划痕,出指如风,疾点了他腿侧“伏免”,血立时慢了。

  “可惜…我右手无力,否则也许能划断大些的经脉。”夏云初淡淡地笑着,皱眉望向自己伤残右手。

  萧红屿窒住了,竟无言。半晌咬牙道:“我再说一遍,在我手中,没人能想死便死!”

  夏云初呻一声,声音到了边,却只剩下游丝般的哀鸣,身体一软,终于就着他的手滑倒下去。

  萧红屿咬牙,伸手去剥身下那人衣衫“云弟…我不望你谅我,只是不想你死。”他低喃。

  夏云初忽然浑身打颤,喉间悲鸣起来。伸手去推上方那如山般下的火热躯体,却是丝毫撼动不得。

  刚将自己除完衣物的身体抵上去,却无意地对上那双被情与哀伤同时迫着的眸子,萧红屿心中忽然痛得似有针扎。

  “云弟…这毒真的不解不行,你就忍了这一次,以后我再不碰你。”他柔声细语。

  “哈哈哈…”夏云初终于狂笑,直笑得眼泪也了出来:“萧红屿…你要我这副身子,随时都可以。何必还来骗我?”

  萧红屿顿住了,摇头驱走心底踯躅,他冷冷低声道:“夏云初,若我说确实想要你这身体泻,你是不是便好过些?” Www.YoUmUXs.COM
上一章   仙宗   下一章 ( → )
仙宗免费阅读全文完整版小说来自书友上传或互联网,游牧小说网只为原作者烈焰狂徒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烈焰狂徒并阅读。游牧小说网致力最快速更新仙宗的完整版小说,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